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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儿童节,突然想起了一些家长给我的留言,以下就是一个典型的:

心路独舞你好,我是你的一名者,最近孩子的幼儿园生一件事,中班的一名儿童因上独自玩耍没有听从老安排,被老用竹棍投掷砸到嘴部,以致口腔内部出血,事后老儿童去医室,用自来水冲洗,并勒令孩子回家后不告知父母,并叮嘱孩子如家长问起必回答自己在幼儿园磕碰致,当晚家长发现询问致深夜才得知此事,并于第二天系孩子当事人教,教师仅表示道歉,并称因当日事忙忘与家长联系。我将此事告知了园里的一些家,竟然很多家第一反是孩子太皮了,于他们这种反我表示震惊,此幼儿园获奖的西安某事业单位幼儿园。请问心路,同情况在美国会如何理,是否会因此事吊相关任人职业资格?

幼儿园暴力事件在国内从来没有中断,幼儿园于家是一个完全封的世界,园方从领导到教到后勤,所有人员对孩子都要求回家后不许说园内的情况,家也只能从接送儿童时贴上的一些程安排和食表来稍微了解一下园内的情况,国外方面是否也是如此,是会有相开放和透明的管理方式,家是否有园内的情况亦或者可以通手机app随时查看园内等装置来了解幼儿在园情况?

 

看完这个留言,我突然想起了我女儿丫丫的一个遭遇。那时她五岁,正是有点“讨嫌”的年龄,不仅精力旺盛,而且好动顽皮。一天从幼儿园接她回家时发现她右手腕有点乌青,还有点肿,虽不很严重但看得出来。我仔细追问丫丫是怎么回事,她说自己爬到小椅子上站着被老师拽着手腕给“提”了下来。第二天送孩子时我马上知会了幼儿园院长,说这个动作比较“危险”,孩子的重量都吊在一只手腕上,可能会因此扯脱孩子的手腕肩膀肘部关节什么的,作为幼儿园的保育人员不应该有这样的动作,请幼儿园院长调查究竟发生了什么,有没有其他的孩子也有同样的遭遇等。之后我在同班的家长圈子里发布了我了解的情况,并告知他们有什么类似遭遇的话请一并和幼儿园长交涉。

 

谁知园长还没来得及调查,所在地区的社会服务部门(social service)就已经上门幼儿园来调查了,原因是我发布的家长圈子里有个人在社会服务部门供职。按美国的法律,如果对任何儿童可能遭受了“虐待”有怀疑时,即使并没有足够的证据,教师、儿童机构或联邦、州、地区的政府工作人员也必须马上报告给社会服务部门,社会服务部门要立即启动调查,我在圈子里发布的消息正好等于直接交给了社会服务部门。很快调查结果就出来了,幼儿园的确有个老师手很“重”,而且对孩子比较粗暴,幼儿园于是将其辞退了,而幼儿园本身也得承担培训不够、监管不到家等责任,被社会服务机构警告、批评和留查,不少家长还把这件事放到谷歌和Yelp等网站给这家幼儿园的留评和打分上,让更多的人知道这里曾发生过什么,以监督警示。

 

你看,要是上面西安这个幼儿园的事发生在美国,后果就绝对不是一句“不好意思”就能开脱的了。首先伤到孩子已经是错,取决伤的过程和程度甚至可能够级“虐待”,而“勒令不准告诉父母”则更糟糕,不仅证实了“明知打孩子是错但还打”的“动机”,而且有教唆说谎的嫌疑,不仅当事老师会被惩罚,幼儿园也会有连带责任。而美国家长则更不会把责任推给孩子调皮,而是会回家追问自己的孩子是否有同样的遭遇,并告知孩子遇到这样的情况一定要告诉家长,因为是孩子就没有不调皮的,只是程度不同而已,但这并不是给老师“施暴”的理由,否则教育工作者就不是一种职业,而是人人都能当得了。

 

今年以来,国内“老师打学生”的负面事件不断曝出,3月甘肃环县第二中学的男老师殴打7名女生,扯头发、扇耳光、拳打脚踢都上了;4月湖南新邵资江中学的两名男老师关门殴打一名男生;同样是4月,万宁一名数学女老师叫醒了打瞌睡的学生,该学生以为被同学恶搞,直接抄起书桌上的课本扔了出去,正好砸到女老师的面部,情绪失控的女老师当场脚踹学生,等等。就今天还有《女老师连扇小学生10多个耳光 遭家长殴打》的新闻,因学生早读时没有完成背诵,并且打扫卫生缓慢,乾县一小学女老师便扇了其几个耳光而事发第二天在与老师理论此事时,被打学生的家长一气之下也打了女老师。我突然感到,老师打学生本已不对,如果家长再这样不理智以暴制暴卷进去的话,师生冲突破解的希望将更加渺茫。

 

目前国内对老师打学生的事件一般只是老师道歉,顶多压力大了学校给个处分了事,但却无法从根源上解决师生关系紧张的难题。打人违法,老师也不例外,为什么不能像其他打人事件一样刑事“拘留”呢,这是我一直想不通的事儿。你可能会问在美国要是老师打了学生怎么办,学生是未成年人,老师打学生的话肯定违法,不仅会失掉教师执照,终生不再能从事接近孩子的工作,而且肯定会被警局调查,取决打人情节和程度,还会被控从“袭击”(assault)到“故意伤害”(intentional injury)等不同程度的罪名呢。(心路独舞是头条号签约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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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作家,博士,任职于美国大学,《今日头条》千人万元项目签约作者,新浪2015年度教育影响力自媒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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